帮助:兼容性

问：何为“版权许可证”的“兼容性”（compatibility）？

答：就“版权许可证”而言，“兼容性”指一种特殊的状态：如果两种“版权许可证”所列出的许可条件不存在相互冲突，则这两种许可协议之间存在“兼容”关系；反之，如果两种“版权许可证”存在相互冲突的条款，则两种许可证“互不兼容”。

研究“版权许可证”的“兼容”关系，是为了避免出现将两种采用互不“兼容”“版权许可证”的作品（尤其是计算机软件）汇编或整合在一起的情况，也可以避免将采用某一“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改编后采用另一不“兼容”“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不当情况。

单向与双向兼容

一般而言，“版权许可证”之间的兼容状态，按照“兼容”的方向性，可以分为“单向兼容”、“双向兼容”、“互不兼容”。

具体而言：

相互“兼容”：采用某一“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其衍生作品可以采用另一“版权许可证”发布，或者，可以将其整合至采用另一“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反之亦然。
“单向兼容”：采用某一“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其衍生作品可以采用另一“版权许可证”发布，或者，可以将其整合至采用另一“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但是，反之则“此路不通”。
互不“兼容”：以两种“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均分别不能整合至以另一种“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而衍生作品也不能以另一种“版权许可证”发布。

“版权许可证”之间的兼容原则

一般而言，“版权许可证”之间的兼容遵循一项原则：通常而言，除非另有法律条款安排，或者如此操作将违反两份“版权许可协议”其一的条款，否则，以较“宽松”的“版权许可证”发布的作品，该作品的衍生作品可以采用较“严密”的“版权许可证”发布，或者整合至采用前者发布的作品。

根据“版权许可证”的许可条件“宽松”程度不同，可以将这些许可证分为几类：

公有领域（public domain）“版权许可证”：许可条件极度宽松，以至于几乎没有任何许可条件和对价，与“放弃”作品版权类似。CC0-1.0、Unlicense等属于此类。
宽松的（permissive）“版权许可证”：也称“类BSD许可证”“BSD风格许可证”（BSD-like/BSD-style license），其最重要的特征为，允许将相关作品的衍生作品闭源并转化为版权所有软件，仅要求保留该“版权许可证”的法律声明（若确有此要求），可能不包含终止许可的条件。MIT（Expat）、BSD-3-Clause、Apache-2.0、WTFPL等属于此类。
Copyleft“版权许可证”：此类“版权许可证”较前二类更加“严密”，必然包含终止许可条款，要求保留该“版权许可证”的法律声明，并要求作品的衍生作品采用相同或与之相容的“版权许可证”。CC-BY-SA-4.0、GPL、AGPL等属于此类。
介于Copyleft“版权许可证”与禁止商用“版权许可证”之间的许可证：此类“版权许可证”对软件使用的限制较一般的Copyleft“版权许可证”更加严格，理论上已经不符合美国开源软件协进会（OSI）针对“开放源代码”的定义，但通常相对禁止商用“版权许可证”更加宽松。SSPL-1.0等属于此类。
禁止商用“版权许可证”：此类“版权许可证”禁止作品用于商业用途，但不同许可证对“商业用途”的定义不同。CC-BY-NC-SA-4.0等属于此类。
专有软件“版权许可证”：前述未提及的“版权许可证”大多属于此类。

常见的兼容案例

单向兼容

采用知识共享组织（Creative Commons）许可证的作品，若“版权许可证”带有“相同方式共享”（Share-alike，“SA”）这一“授权要素”（如：CC-BY-SA-4.0），则以相应许可证较低版本（1.0版本除外）发布的作品，其衍生作品可以采用相应许可证的较高版本发布。这一兼容是基于法律条款安排下的兼容。
采用CC-BY-SA-4.0发布的作品，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可以整合至采用GPL-3.0-only协议发布的作品（但该等兼容不含专利许可）。这一兼容是基于法律条款安排下的兼容。
采用MIT、BSD等许可条件较为“宽松”（permissive）的“版权许可协议”的作品，在保留版权声明的情况下，可以整合至采用其他较为“严密”的“版权许可协议”的软件中，这一兼容不存在法律条款安排，但这么做是同时符合两个“版权许可协议”的。

双向兼容

采用CC-BY-SA-4.0发布的作品，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其衍生作品可以采用LAL-1.3协议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