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何為「自由軟件」？
答：「自由軟件」（Free software/Libre software）是賦予用戶以自由運行、拷貝、分發、學習、修改、改進、獲取原始碼等權利的軟件。此處的「自由」，強調用戶支配軟件的自由，即用戶可以出於其意願以任何目的執行軟件著作權人授予用戶的前述各項權利。
歷史背景
1983年，美國人理查德·馬修·斯托曼（Richard Matthew Stallman）及其之後倡導設立的自由軟件基金會（Free Software Foundation）發起了GNU運動，給出了「自由軟件定義」（Free Software Definition），描述了他們心目中自由軟件應符合的條件。
斯托曼曾強調，此處「free」一詞應解釋為「自由」，而非「免費」，且這一「自由」的概念更傾向於用戶支配軟件的自由。「自由」也成為斯托曼及他所代表的「自由軟件運動」的重要價值觀念。
「Free software」 means software that respects users' freedom and community. Roughly, it means that the users have the freedom to run, copy, distribute, study, change and improve the software. Thus, 「free software」 is a matter of liberty, not price. To understand the concept, you should think of 「free」 as in 「free speech,」 not as in 「free beer.」 We sometimes call it 「libre software,」 borrowing the French or Spanish word for 「free」 as in freedom, to show we do not mean the software is gratis.
譯文：「自由軟件」尊重用戶的自由，並且尊重整個社區。粗略來講，一個軟件如果是自由軟件，這意味着用戶可以自由地運行、拷貝、分發、學習、修改並改進該軟件。因此，「自由軟件」是關乎自由的問題，與價格無關。要理解這個概念，你應該將「Free Software」中的「Free」解釋為「自由言論」（free speech）中的「自由」，而非「免費午餐」中的（free lunch）「免費」。為避免歧義，在使用英文時，我們也會借用法語或西班牙語的「Libre Software」來指自由軟件，這樣可以明確表示我們說的不是「免費」。 https://www.gnu.org/philosophy/free-sw.en.html
爭議
斯托曼等人對「Free」一詞及其所代表的用戶應當對軟件具有自由權利的哲學極為執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試圖通過「自由軟件運動」推動減少知識產權保護期限、反對「數字版權管理」措施（DRM）的政治目標，不惜將自己打造成聖徒形象。與此同時，斯托曼試圖將Linux與GNU計劃關聯起來，這一舉動也引發了極大爭議（參見《何為「開放原始碼軟件」？》）。除此之外，英文中「Free」一詞本身也易於令人混淆，存在「免費」「自由」等多重含義。1997年，以「開放原始碼促進會」成立為標誌，包括前GNU Hurd項目參與者埃里克·史蒂文·雷蒙多（Eric Steven Raymond）、Linux項目領導人林納斯·托瓦茲（Linus Torvalds）在內的一批不完全認同斯托曼及自由軟件基金會的軟件社區參與者分裂了「自由軟件」運動，並推動了「開放原始碼」運動。
自由軟件定義
斯托曼等人認為，符合下列條件，用戶可以訪問原始碼並自由運行、使用、分發、修改的軟件，被稱為「自由軟件」：
- The freedom to run the program as you wish, for any purpose (freedom 0).
- The freedom to study how the program works, and change it so it does your computing as you wish (freedom 1). Access to the source code is a precondition for this.
- The freedom to redistribute copies so you can help others (freedom 2).
- The freedom to distribute copies of your modified versions to others (freedom 3). By doing this you can give the whole community a chance to benefit from your changes. Access to the source code is a precondition for this.
翻譯：
- 自由之零：無論用戶出於何種目的，必須可以按照用戶意願，自由地運行該軟件。
- 自由之一：用戶可以自由地學習並修改該軟件，以此來幫助用戶完成用戶自己的計算。作為前提，用戶必須可以訪問到該軟件的原始碼。
- 自由之二：用戶可以自由地分發該軟件的拷貝，這樣就可以助人。
- 自由之三：用戶可以自由地分發該軟件修改後的拷貝。藉此，用戶可以把改進後的軟件分享給整個社區令他人也從中受益。作為前提，用戶必須可以訪問到該軟件的原始碼。
「自由軟件定義」定義最初僅包含後三個條件，此後於得到修訂，並追加了斯托曼等人認為較其他三項「自由」更重要的「自由之零」。
參考資料
- Williams S; 鄧楠, 李凡希(譯). 若為自由故：自由軟件之父理查德·斯托曼傳（Free as In Freedom: Richard Stallman's Crusade for Free Software）. 北京: 人民郵電出版社. 2015. ISBN 978-7-115-36951-2.